一、

海南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“三亚市新型污染物PPCPs的时空分布及风险诊断研究”（420RC673）阶段性成果一：《三亚市水体中PPCPs的污染水平、分布特征及生态风险评价》（发表于《环境科学》）.

药物和个人护理用品（pharmaceutical and personal care products ，PPCPs）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大量使用且种类繁多的一大类化合物，其排放与人类日常生活及经济社会发展紧密相关，可以从多种途径排放到水环境中，如污水处理厂、养殖场、医院和制药厂以及人们对未使用PPCPs的随意丢弃。PPCPs在水环境中的监测浓度较低，但由于持续的输入和长期存在，呈现出“持续存在”的状态。大多数 PPCPs具有易溶于水、弱挥发性、难降解和生物累积性的特点，在低剂量长期暴露下将对生物产生内分泌干扰效应、发育毒性和生殖毒性，甚至会发生生物积累和放大作用，带来一定环境风险。特别是城镇化程度较高、人口密度较大的地区，以及水资源管理不完善的城市[6]，环境风险更加显著。因此，PPCPs在环境中的存在，及其对生态系统和人类健康的危害已引起全球性的关注。

三亚市作为知名的热带旅游城市，旅游度假人口呈现出季节性爆发式涌入的特点，每年11月~次年2月会吸引大量的旅游人口和外地过冬人口，如2019年2月9日，三亚市旅游委单日人口统计数据显示，常住人口33.31万人，但是候鸟人口和旅游人口数量分别高达35.9万人和59.47万人。此外，海南约90%的村庄没有污水处理系统，生活污水和畜禽养殖废水处于无序排放的状态。这些未经处理的废水是区域PPCPs的重要贡献源之一。三亚市的气候和当地经济产业结构与内陆有显著的差异。在旅游旺季，大量人口涌入、季节性旱季与污水处理设施不足三者叠加会使PPCPs环境风险增加。三亚市地区特殊且可替代区域缺乏，开展PPCPs的相关研究更具独特性。迄今为止，PPCPs在三亚市水环境中PPCPs的存在水平、分布特征和环境风险等尚缺乏深入了解和全面认识，将影响和制约热带旅游城市的生态安全和健康保障。

发现：

1

夏季、冬季差异明显，动物用药TYL和SMX增加不大，其余PPCPs增加显著，罗红霉素、美托洛尔平均浓度增加了145、143倍。

2

“候鸟”人群很可能是造成夏冬两季PPCPs浓度和组成差异明显的原因。三亚市“候鸟”人数约为户籍人口的70%。57%为60岁以上老人，大部分“候鸟”人口需长期用药。

3

人口季节波动对PPCPs质量浓度有较大的影响。不同点位PPCPs的季节变化，如潮见夏冬季∑PPCPs变化不大。

4

穿主城区而过的三亚西河、三亚东河和大茅水采样点的PPCPs浓度较高，远离主城区的宁远河和藤桥河中PPCPs的浓度较低。

5

三亚市水环境中的PPCPs 是污水处理厂、人类用药和畜禽养殖等多种途径排放到水环境中共同作用的结果。

6

人类生产生活区域的PPCPs污染较明显。

二、

海南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“三亚市新型污染物PPCPs的时空分布及风险诊断研究”（420RC673）阶段性成果二：《Emission and ecological risk of pharmaceuticals and personal care products affected by tourism in Sanya City, China》（发表于《Environmental Geochemistry and Health》）

PPCP的排放通过多种途径进入环境，但许多来源很难量化其贡献。幸运的是，废水处理厂（WWTP）收集的污水可以测量从家庭来源或其他重要来源（如制造设施或医院）排放的PPCP水平。尽管污水处理厂中可用的技术多种多样，但不同物质或同一物质的去除效率差异很大，即使去除效率可以达到95%以上，在大量进水的情况下，出水中PPCPs浓度的降低仍然不能令人满意。这表明，污水处理厂的出水将成为PPCP进入周围环境的重要来源。水环境直接受到PPCP输入的影响。当达到或超过一定浓度时时，可观察到急性毒性，而在暴露的非目标生物体发育的某些敏感阶段，可观察到慢性毒性。基于生态毒性数据得出的预测或测量浓度和预测无影响浓度（PNEC），风险商（RQ）已广泛用于评估PPCP的环境风险，将有助于选择优先污染物，以进一步确定风险特征和管理策略。

三亚市是著名的具有热带海岸风光特色的国际旅游目的地，2019年吸引了2000多万人次游客。在严格限制工业尽量减少工业排放污染物的情况下，清除国内排放的新兴污染物是一个经常被忽视的问题。

发现：

1

污水处理厂（WWTPs）收集的污水可测量从生活来源或其他重要来源（如企业或医院）排放的PPCPs水平。

2

污水处理厂中PPCPs浓度的差异与其服务区域的差异有关。

3

污水处理厂现有工艺很难对污水中的PPCPs有明显效果。

4

河流中的PPCPs与处理厂出水中的PPCPs浓度差异明显，存在其他排放源。

5

河水中7种主要PPCPs的RQ超过1，表明淡水生态系统具有较高的慢性生态风险，混合物造成的风险可能更为严重。

6

强烈建议工业有限的旅游城市考虑PPCP的潜在高排放，并升级其废水处理技术。

文字 | 任丙南教授
责编 | 符芳妍

编辑 | 王立葳